许世友将军一生共有三任妻子:朱锡明、雷明珍、田明兰( 田普 )。长子许光,为原配朱锡明所生。和雷明珍没有孩子。其余均为田普所生,儿子:许建军、许援朝;女儿:许丽、许桑园、许华山、许经建(田小兵)。他们的这些子女都很低调,从不为自己戴高干子弟的帽子。
许华山18岁时
如今,这些子女中一些人已过世,另一些人也都退休了,过起了与平头百姓没啥区别的生活。但许华山近年来却显得相对活跃,不仅为父亲写了一本书,还参加了父亲与革命先辈的一些纪念活动,渐渐被人们熟知,而在兄弟姐妹中,她的经历又让她成了比较“特别”的那一位。
2018年是济南解放70周年,许华山来到济南革命烈士陵园祭奠先烈,随后向纪念馆赠送了父亲在世时喜欢阅读的一些书籍,又把母亲田普穿过的军装送给了纪念馆,这让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多少有些激动。
许华山和父亲
原来,许华山这次到烈士陵园祭奠先烈是为了父亲许世友生前的一个愿望:在攻打济南前夕,许世友任山东兵团司令员,解放军仅用8天8夜的时间一举攻克济南。九纵七十三团率先突破内城,将胜利的旗帜插上了济南城头,被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授予“ 济南第一团 ”荣誉称号。为此,九纵牺牲了1100多人。
1985年,许世友到青岛开会,路过济南,想为解放济南的烈士,特别是九纵烈士墓地敬献花圈。但当时的工作人员在找了很久,发现参加 济南战役 的几个纵队几乎均有烈士安葬在济南革命烈士陵园,唯独没有找到九纵的烈士墓地。许世友祭奠烈士后,告诉相关工作人员,要继续九纵的烈士,“不然对不起牺牲的烈士,对他们的亲人也无法交代”。[i]
许华山捐给纪念馆有军装
许世友离开后,人们在当时的历城县烈士陵园发现1100多个坟,虽然当时只是在坟头边插上木牌,历经岁月木牌朽烂,很多字迹无法辨认,人名和墓地无法逐一对号,但大多都是九纵的。许世友任山东兵团司令员之前是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司令员,因此想着有机会再来看看这些被“遗忘”的烈士们,但一直到去世都没实现这一心愿。
从1985年到2018年已经33年了,所以,许华山烈士陵园祭奠先烈是为了圆“父亲许世友33年前的遗愿”。 此前,许华山还写了一本书——《父亲》,从一个女儿的视角向读者“还原一位真实的开国 上将许世友 ”。在接受《中国新闻周刊》采访时,许华山回忆了自己就读哈尔滨空军第一飞行学院一段最困难的时期,她说,她甚至担心,自己活不到毕业那天。父亲许世友用红蓝铅笔亲自回信给她:“既然到了军校,就要坚持到底。如果你觉得活不到毕业那一天,那你就要准备死(吃苦),争取活!”[ii]
许华山说,父亲是一位“严父”,那封信每个字都很大,语气和他平时说话一样斩钉截铁。还告诉记者有关父亲许世友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,说:“我的父亲许世友:他的精明,别人不容易看透。”同时,向新闻周刊提供了自己18岁时的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她灵动、纯洁、美丽,是被她掩藏起来的青春的记忆。我们拿这张照片与许华山参加活动的一些照片对比,发现上了年岁的她,表情总会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些忧郁,而这是记者们的采访中都没有提及的,也正是她“特别”的地方。
许华山到空军去当飞行员,是一次意外,她本人也这么说。当时,她一位很要好的女同学,十分渴望参加空军,去当女飞行员,就拉上她去陪着体检。结果是这位同学没有被选上,她却被选上了。许世友让她“做好吃苦的准备”,还交代她要“第一,要服从命令;第二,要完成学业,当好普通士兵”。但是,后来许华山却复员了,成了一名普通人。
这中间有着怎样的故事呢?传言非常多,其中流传最广泛的是:许华山在这期间林立果相识,多了接触的机会,便有了自己的“初恋”。原来,母亲田普在得知女儿喜欢林立果后,曾数次从中撮合,意欲订下这门亲事,但后来却出现了个张宁。林立果“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”,让许华山感觉自己很没面子,开始对林立果由爱生恨,开始变得不苟言笑,不好嘻闹,不喜欢交际,甚至选择了一直未嫁。
许华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忧郁里,让人总能想到这样一句话:你焉能剖白于自身,他人岂能了解你人生?!过去已经过去了,人们期待着当年那个灵动、纯洁、美丽的女孩,能在某一天中向人们敞开心扉。过去,难免不会让人伤怀,但走出过去还得靠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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