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捷迅奇闻网讯]当地时间9月12日,法国巴黎,人们走过被银蓝色织物包裹的凯旋门。据报道,这个项目是由已故著名大地艺术家克里斯托设计。为尊重克里斯托的遗愿,《包裹着的凯旋门》项目将按原计划,将于9月18日至10月3日在巴黎展出。出生于保加利亚的克里斯托长期居住在巴黎,他被人们称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大地艺术家之一。

克里斯托1935年出生于保加利亚,当时属于苏联卫星国。克里斯托回忆,他的母亲跟左翼成员比较接近,父亲则在监狱,他从5岁起便经历了战争的很多戏剧性事件。早年开始学习艺术,长大一些开始画宣传画和苏联社会现实主义作品,在保加利亚根本看不到任何当代艺术。

擅长“包裹”的艺术家,83岁还在创作:克里斯托何许人也?

克里斯托其实是一个艺术组合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中的一位,两人作为长达半个世纪多的伴侣,从1994年公开了合作关系之后,就一直以联名方式出现在大众视野。

最近一次的公众露面,83岁的克里斯托在刚完成的伦敦蛇形湖上的作品《伦敦马斯塔巴》前发表讲话时(让娜已经于2009年去世),他以下面这句结尾:

“所有的阐释都合法,评判或者赞成都促进思考。”

在一个花了2年时间获得批准,耗资300万英镑,只展示3个月的项目,不设置任何参观限制,并且完全是艺术家自费时,当着众人面克里斯托的表态如此沉着潇洒开放,而几十年来,此工作方式和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,充分显示出了这个艺术组合内在的核心气质--开放、公共、自费、自由。

两个人最为著名,也是媒体曝光最多的作品,当属1971年开始构思、1995年实施完成的包裹德国国会大厦项目。

这座始建于1894年的建筑,经历了二战的历史,在柏林以及欧洲,都是一个独特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存在。包裹国会大厦的提议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被拒绝了三次,还曾经首次作为艺术提案进入电视直播政治辩论,其获得通过本身就已变成大新闻。

虽然在当时社交媒体不发达,这件作品无疑也具备了一切“网红”性质,它独特的位置和象征,乌托邦一样超现实样貌,具有一种激发观众狂欢的特质。

包裹持续了14天,总共有500万人亲历了现场,他们在这里野餐、跳舞、聚会、约会、唱歌、拍照……艺术家的作品从来对所有人开放。

接手建筑改造的设计师诺曼·福斯特评论道,这个项目就像是一场洗涤,等14天过去,包覆的材料去掉时,建筑物和参与的人们都仿佛获得了再生。

因为这件作品太有名,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“成为”了“包裹艺术家”。另外一件举世瞩目的包裹作品,是1985年用四万多平方米的织物,包裹了巴黎最老的桥--新桥。与所有艺术家项目一样,一切项目实施费用通过出售准备期间的手稿、拼贴画和早期艺术品承担,不接受任何赞助。

包裹物体是克里斯托最具标志性的手法,可追溯自其艺术生涯早期:包裹的油漆桶、油桶、女人体、鞋等,这一方面是受到上世纪50年代巴黎艺术思潮的影响,另一个原因,经由艺术家解释,则是因为刚开始创作时的贫穷状态,而在实践过程中,渐渐发展了织物包裹的各种纹理、形态的选择,美学和技术的考量,以及美学之外关于暴露和隐蔽物体的意义。

除了上述提到的包裹项目,另外《飞奔的栅栏》《包裹海岸线》《山谷幕帘》《美-日之伞》《包围岛屿》《飘浮码头》等一系列作品,均以难以想象的尺幅实现推进。这些作品,没有一个具有永久的性质,短则几十小时,多则几个月,最后均会被拆解,材料进行回收利用,场所恢复原样,如同游牧民族的迁徙,只为曾经拥有。

《飞奔的栅栏》 1976年

1961年柏林墙开始建造,带着被抓回祖国的恐惧,克里斯托计划用油桶--他此前用过的贫穷材料,堵住巴黎一条街道。虽然知道这是非法的,他们并没有得到允许,但是还是在1962年6月27日夜里,用240个油桶,将巴黎左岸的威斯康辛小路堵了8个小时,让娜则跟在现场跟各个方面进行沟通。这个项目叫《铁幕》,正是从此,克里斯托开始具有名气。

很快,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开始筹划和实施大型公共艺术作品,其作品在自然环境中和城市环境中都有,有时是根据想法来寻找场地,有时则是场地赋予的想法,艺术家本人并不愿意给自己的行为做任何的解释,在一次访谈中,让娜-克劳德提出一切只关乎欢乐与美感,正如大部分亲历者所亲身感知一样,现场实物的震撼,改变了空间感知,超越了任何意义解读。

《包围岛屿》 1983年

很快,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开始筹划和实施大型公共艺术作品,其作品在自然环境中和城市环境中都有,有时是根据想法来寻找场地,有时则是场地赋予的想法,艺术家本人并不愿意给自己的行为做任何的解释,在一次访谈中,让娜-克劳德提出一切只关乎欢乐与美感,正如大部分亲历者所亲身感知一样,现场实物的震撼,改变了空间感知,超越了任何意义解读。

《包裹着的德国国会大厦》 1971-1995年

这样的特点,让作品本身具有对抗美术馆收藏体系的味道,拒绝资金赞助,拒绝委托作品,拒绝从作品参观中获益,这是艺术家坚持自由创作的底线。

1956年,克里斯托去了布拉格亲戚家,第一次看到现代主义作品,比如保罗·克利和米罗的作品,1957年藏在货车车厢里逃到政治中立国奥地利,他非常清楚此举将会使他丧失国籍。1958年,克里斯托来到巴黎,并在这里认识了让娜--突尼斯总督的女儿。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,而让娜也追随了克里斯托的艺术选择,成为此后艺术项目的谈判专家和总指挥。

“让娜具有一种非常坚定的做事的方式,而且带有非常强的文化自信。”克里斯托这样描述初见让娜的感受。

1964年,两人为了艺术发展去了美国纽约,这是当时最新的当代艺术基地。在这里,他们都还没有美国国籍,是正儿八经的流动人口,这也是为什么,他们对于游牧这个概念产生的艺术形式有着根深蒂固的热情,因为这正是他们自己的身份,即便后来拿到了美国国籍,这种异乡人的情况也没有改变。

让娜明显是整个组合的组织者和异见者,这在当时的环境下,变得既奇特又不奇特。柏林墙的修建和倒塌,巴黎学生运动,布拉格之春,铁幕的倒塌,纽约的经济崛起和大萧条,两个人经历的时代,无疑是一个政治氛围浓厚的大时代。

两个人独特的经历和气质也让他们交了好运,初到巴黎便结实了大收藏家Dieter Rosenkranz,后者带他认识了当时艺术界非常重要的人物,并促成其画廊第一个展览,慢慢在当代艺术界中站稳了脚跟,可以获得经济保障;纽约的房东无条件@@使他们得以买下了工作室,让工作环境无忧。

他们原本可以成为百万富翁,但是他们选择全部收益投入项目。对自由的追求,是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始终最为珍视的,第一是人身的自由,为此艺术家逃离了自己的国家;第二是财政的自由,这也意味着实现项目的决定权;第三则是作品的自由,这一层面,既暗示作品终将消失不见,不为任何人所独有,也是赋予观看者的,给观看者完全阐释的自由。

建筑评论家戈德伯格说,这个世界不需要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的艺术品,但是当作品出现并消失之后,这个世界却不能想象没有它的样子。我想这是对艺术家的最大褒奖,而克里斯托与让娜-克劳德当之无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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